疯子的小女人
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……

那年,那事结局一番外(百合的独白)

#私设较多,不喜勿入


我叫百合,代号曼陀罗,我的名字和代号,都是他给我起的,从民国二十四年,我遇见他,我就知道,他是我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的人。


他是我的老师,他叫王天风,代号毒蜂,他是从巴黎回来的,说他的性格刻板严谨,那是好听,其实,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,他性格偏执,尤其喜欢剑走偏锋,最不喜欢按常理出牌,也因为这样,把他的生死搭档毒蛇,都气到直跳脚。


不过,对于他,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,因为,我不怕他,我是他亲手带出来的,是另一个他,我对他太了解,就像我自己。


他亲手教会我开枪,他把我从一个农家女孩儿,变成了军统的特工,我是他众多作品中,他比较满意的一个。于是,我被他送去了上海,潜入了百乐门,成了交际花,当然,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

我来上海没多久,他就来了,他在上海收了另一个学生蓝胭脂,那个骄傲自负的蓝家女,从此,我和他接头,他和蓝胭脂接头,除了他,没人知道我的存在,不,还有他的生死搭档知道。


在上海两年,我从百乐门进入了76号,我认识了张敏,一个作战部的秘书,是他帮我进的76号,当然,我也见到了汪曼春,毒蛇的初恋。


不得不说,蓝胭脂是他最优秀的学生,扛着重大的压力,潜伏进了特战总部,不过,她的潜伏代价真的不小,宋勉死了,万志超死了,老乔死了……但好在,蓝胭脂留下了,她没有暴露,我想,他留蓝胭脂,一定有用,我也知道,他对蓝胭脂不同。


他暴露了,离开了上海,他托我照顾蓝胭脂,恐怕,在他心里,蓝胭脂就是一只小白兔,可是,蓝胭脂不是,她是一只披着白兔外皮的狼。


明台被他截走了,我可以想象到,毒蛇跳脚的样子,也可以想象到,他傲娇得意的模样。接替他的人来了,万万没想到,接替他的人,会是他的生死搭档毒蛇。


绅士,是他给我的第一感觉,可是我知道,那是错觉,毒蛇根本就不是一个绅士的人,他满肚子都是计谋,他时刻都在算计,算计着让日本人滚出中国,他在算,算什么样的计划,可以用最少的人力,能达到最好的效果,死最少的战友,不连累家人,家人是他最大的软肋。


过年前,明台回来了,带来了于曼丽,看得出来,于曼丽爱明台。明台回来做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刺杀汪芙蕖,其实,我应该感谢明台,如果不是他,我不可能借着这个机会,成为汪曼春的心腹。


看着蓝胭脂一次次被徐涛偷袭,看着她被明台追杀,我知道,这是他保护蓝胭脂的唯一办法,只有这样,蓝胭脂才能在日本人这里活下来。


就在明台回来几个月后,他回来了,我的猜测没错,他有计划要执行,我们都是棋子。明台炸毁了走私船,上面要处决他,但碍于毒蛇的身份,他们给了明台一个体面的死法,但是,这份计划被他改了。他将代替明台,成为死棋。


76号相见,我接过了鞭子,我知道那些打手会怎么下手,所以,我来,我知道什么样的打法,可以瞒过那些人,造成伤重的感觉,只是,他肩膀的贯穿伤,让我心疼,这个男人,我爱了他这么多年,终究还是要送他离开。


帮着他骗过汪曼春,看着他骗了明台,再看他被明台割了动脉,那一刻,我感觉我要窒息了,我的心脏疼的无法呼吸,我的眼前一片鲜红,那是他的血。


看着他倒下,看着汪曼春离开,我将他埋了,这里还有于曼丽,和郭骑云。


我没有想到,张敏竟然是箭木,仙道枫竟然是天南星,两个他最骄傲的学生,竟然一直在我面前,看着床上躺着他,手中的字条,是安排我和张敏假扮夫妻,打入共党的命令,这是他作为我的上级,给我下的最后一道命令,我知道,他想留住我的命,也想我最后和张敏在一起,可他不知道,见到他的第一眼,我就认定了他。


“老师,走的慢一点,奈何桥上等等我,不然我追不上您。”我握着他的手,来回摩挲着,我知道,他再也不会出现了,我这一松开,就是永别。


最终,我还是收拾好情绪,离开了,因为我知道,我有任务没完成,见到明台,我有些怨他,怨他对那人的不信任,只是,我知道,他喜欢明台,明台的性子,像曾经的他。


明台走了,汪曼春,藤田芳政都死了,我接手了76号,我的上级是仙道枫,他的骨灰,被蓝胭脂带走了,而我,只留下了张敏拍的那几张有他背影的照片。


1945年8月15日,日本投降了,没有他的这近五年,每一天,我都度日如年。


76号不存在了,我的任务完成了,党派之争我没有兴趣,我只想去陪他,去看看他还好吗?


我带着枪,到了他曾经倒下的地方,枪口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,这一刻,我知道了李小凤她们的心情,我解脱了,再也不用想着他了,勋章我也不要了,我只要能陪着他,虽然我知道他有蓝胭脂,但是,在胭脂没来之前,让我先陪着他吧,我知道,胭脂不会生气的。


老师,我来了,迟到了五年,您会不会怪我?老师,我没能坚持到最后,因为没有您的日子,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。所以,您别怪我。祖国的河山,胭脂会替您看一遍,我就不必再去看了。您知道的,您才是我的信仰。


老师,我来了。


感觉不到疼,只看着远处,他一身军服朝我走来,我笑着跑过去,对他敬了军礼,他还如之前那般,微翘嘴角,对我点点头。我闻到了他衣服上皂角的味道,握住了那双教我打枪的手,指腹上有老茧,指尖带着一丝丝硝磺的味道。那身军服依然笔挺,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,面容依旧是我熟悉的样子。


老师,这段时间,我陪着您,等到胭脂来了,我就离开,我不会打扰你们,我只想在您身边,静静地陪着您,看着您,守着您,就如同之前的那些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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